離婚前一晚,她端著丈夫做的雞蛋面說:“我們好好過吧。”
01
有一個鬧離婚的女讀者,曾向我訴苦:
“我現在,一回家,看見他就煩。一個大男人,每個月就幾千塊的死工資,天天和花花草草、貓貓狗狗糾纏在一起。除了做飯帶孩子,干啥啥不行,沒有一點上進心。”
她出身農村,靠一路和人爭、和人斗、被人坑,才一步步在城里站穩了腳。
在她的信念里,人活著,不是超越別人,就要被人超越。所以,她一刻都無法松弛,更看不得自己的男人舒展。
而她的丈夫,那個普通的工薪階層,一小在父母呵護、富足環境中長大的男人,對金錢、名譽和攀比,并不在意。
他更在意的,是孩子的每頓飯是否溫熱,陽臺上的每盆花是否缺水,家里養的狗和貓是否安穩,逐漸年邁的父母是否康健。
他們之間的溝壑越來越大,尤其是一路披荊斬棘的女人,在事業上越來越出色后。
30多歲的女人,褪去了女孩的青澀,尚未步入發福的老態,有幾分姿色,有幾分榮光,有一些名氣,夸大其詞的贊美和投其所好的異性,不斷襲來,讓她誤以為自己可以調配更多的資源和男人。
何況,不少飯桌上張口閉口“KPI”、“BSC”、“OKR”的男人,轉過身也明里暗里給她送菠菜,讓她有一種艷遇不斷、身價倍增的錯覺。
回到家里,再看當初那個樸樸素素、本本分分男人,難免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,看哪兒哪兒都有毛病。
“大概是這些年,我成長太快了,他跟不上趟兒,我們之間缺少共同語言,所以裂縫越來越大了。”
她說: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我回復她,“ 是你誤入歧途,而他仍如少年。”
02
那個叱咤風云的女人,不過是外在身價提高后,迷失在成長的幻覺里,內心一直動蕩。
而那個風里雨里接送孩子上學,春夏秋冬精心準備一日三餐,一年四季都把家里收拾妥妥當當,年過四旬依然像個孩子一樣善待花草和動物的男人,在柴米油鹽和庸常瑣碎里,出走半生依然干凈得像個少年。
多少人,只看到那個女人的明媚和耀眼,而看不到那個男人的長情和純粹。
多少人,只贊美那顯而易見的成就和成功,而忽略了關起門來一個家方寸之地的祥和,遠遠超過萬人矚目的喝彩。
所以,去年的秋天,我把這個觀點說給那個要離婚的女人時,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。
她執意離婚,并堅信余生更好。
只是后來,伴隨經濟環境的下行,因為合作伙伴的債務波及到她,導致她的公司險些倒閉,員工走了一大半。
一夜之間,昔日賓客滿朋的熱鬧不復存在,那些和她搞曖昧說黃段子的男人,也仿佛突然蒸發,對她躲避不及。
有天深夜,她安撫完員工,送走討債的客戶,推開門就接到母親的電話:父親心臟病住院兩三天了,都是她丈夫跑上跑下,還叮囑老人不要告訴她。
“你這個死丫頭,不是天天說要和人家離婚嗎?離了婚,你燒高香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人了!”
電話中,母親罵她。
她心情復雜地走進廚房,發現她準備離婚的那個男人,正在給她做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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